人费神,所以她没有怎么主动打听过他的事。

这个消息还是几天前不知听谁提了一嘴,这会才想起来。

泠春嗯了一声,她站在云映面前道:“奴婢听说这位探花郎就是赫阁老流落在外的那个儿子。”

她感慨道:“您还别说,他还真不愧是赫阁老的儿子,那可是钦点探花郎。听说他自幼长在山野,能有这般出息,恐不是一般人。”

云映嗯了一声,轻声道:“他确实很厉害。”

泠春道:“不过秋水斋已经翻新完毕有几天了,这个宁公子怎么还没搬进来。”

云映也不知道宁遇是怎么想的。

她今日只来的及匆匆跟他说几句话,有许多事尚且还没来得及问他。

原来那个孩子就是宁遇。

她跟宁遇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,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
与旁的孩子不同,宁遇小时候很少出去玩,他总是坐在那一块大大的书桌前,偶尔望着窗外出神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书写字。

他十一二岁的时候,身边有一位两鬓发白的夫子,后来不过三年,老人就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,此后便没人教宁遇读书。

裕颊山没有像样的夫子,只有很远的村镇里一名老秀才,宁遇大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看,一个人理解。他的小叔每次去村镇,都会带一摞书回来,那会云映还小,她偷偷瞧着,觉得看书是件非常高尚又了不起的事。

就连她讨厌的阮乔,在翻书时她都觉得可爱几分。

宁遇的身体也不太好,他的房间里常常有股药香,听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,一年四季都在喝着养身体的药,他的日子也并不富裕。

在那场恩怨里,不管对谁来说,他的出生都是一个错误。

“姑娘,您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位公子了?”

云映低眉道:“我在宴上看见他了。”

泠春好奇道:“奴婢听说,探花郎历来风流倜傥,这位宁公子可如传言中那么好看?”

云映道:“好看的。”

她思索片刻,又如实补充:“非常好看。”

泠春问:“那比起姑爷呢?”

云映抿住唇,没有立即回答。

泠春自己摇了摇头,念叨道:“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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